基本信息
無國界醫生組織 (Doctors Without Borders, Medecins Sans Frontiers -- MSF)的資金主要由私人捐助。該組織的總部設在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五個行動中心分別位於:布魯塞爾、阿姆斯特丹、日內瓦、巴塞隆納、巴黎。行動中心負責管理和監察全球八十多個地方的援助項目,中心的人員亦會留意各地發生天災人禍,並在最短時間內動員緊急支持人員及物資協助救災。此外,全球亦設有19個分部,負責招募義工、籌款和推廣該組織的工作。這些分部包括:澳大利亞悉尼、奧地利維也納、比利時布魯塞爾、加拿大多倫多、丹麥海勒魯普、法國巴黎、德國波恩、希臘雅典、荷蘭阿姆斯特丹、中國香港、義大利羅馬、日本東京、盧森堡、挪威奧斯陸、西班牙巴塞隆納、瑞典斯德哥爾摩、瑞士日內瓦、阿拉伯聯合酋長國阿布達比、英國倫敦、美國紐約、韓國首爾。該組織派出志願醫護和後勤人員到受到天災、戰亂、發生疫症的地區,為戰爭、疫症及天災的受害者、提供緊急醫藥救援,亦為一些醫療設施不足甚至完全缺乏的地區提供基本醫療和手術、重建醫院和藥房、推動營養和衛生項目及培訓當地醫護人員。
致力工作
憲章
無國界醫生組織的憲章是:無國界醫生的救援行動無分種族﹑政治及宗教目標為受天災、人禍及戰火影響的受害者提供援助。無國界醫生嚴格遵守國際醫療守則,及堅守提供人道援助的權利,並且保持中立不偏之立場。無國界醫生亦要求在進行救援行動時不受到任何阻撓。無國界醫生之志願工作者同意遵守其專業操守,並堅守政治、經濟及宗教的中立場。作為志願工作者,無國界醫生的成員明了執行任務時自身面對的危險,並且不會要求無國界醫生作多於該組織所能提供的賠償。無國界醫生組織存在的權利並不是基於某種官方委託或國際上的委任,而是基於人道主義和全世界240萬捐助者的委託和數千名志願人員的熱心工作。該組織在世界許多國家共有幾千名志願人員,他們由醫生、護士、麻醉師、實驗室技術人員、後勤人員、助產士、行政人員組成。他們的共同目標是協助那些受戰火及自然災害蹂躪的災民脫離困境。所有的志願工作者都遵從“無國界醫生組織”憲章。他們貢獻出自己的專業知識,平等地對待不同種族及宗教背景的人士。1999年10月15日,該組織因“一直堅持使災難受害者享有獲得迅速而有效的專業援助的權利”而獲得當年度諾貝爾和平獎。
保守反叛者
這個組織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慈善救助者。相反,他們是保守傳統的反叛者。在反叛之中,他們創新了人權理念,並身體力行。一些早期骨幹成員出身於法國1968年5月學生風潮,因此曾有“嬉皮醫師”之稱。但是,他們是巴黎五月狂熱過後灰燼里的火種,是燦爛和膚淺之後的冷靜深沉。他們的理念,回歸了歐洲文明的精華──傳統人道主義,以及唐吉訶德式的俠客作風和永不褪色的理想主義。近30年的時間裡,一批又一批捨棄了優裕生活工作條件的年輕人,見證過無數戰亂和饑荒、無數難民的鮮血和屍體,見證過各國政府犧牲弱者的權謀和卑劣,他們因此走向成熟和壯大,並超越專業的局限,自覺地承擔起對人類苦難的責任。
和素有盛名的國際救援組織紅十字會決裂,是無國界醫生組織創立的原因。雖然也曾獲得過諾貝爾和平獎,但紅十字會組織在後期的工作中趨向保守,為了獲得當地國政府的入境許可,他們要求自己的成員嚴守“沉默”原則,甚至參與了一些政治遊戲。1968年,剛畢業的法國醫生顧希內被國際紅十字會派遣到非洲比亞法拉,和他的五個同事在一個災區工作。在後來的兩年間,那裡有20萬人被殺死在河流里。當時紅十字會要求其成員對可怕的真相保持沉默,被這些嫉惡如仇的法國醫生所拒絕。年輕醫生們認為,他們有義務揭發和譴責政府屠殺無辜百姓的罪行。已經有不少醫生在救助他人的工作中喪生。但是,他們知道有更多的難民死於悽慘和痛苦,死於世界的沉默和冷漠之中。就是在這種沉默之中催生了胚芽──“無國界醫生”脫離紅十字會獨立誕生。他們決定成立這樣一個救援組織:不把援救工作當作施捨,而是幫助人們重新獲得人的權利和價值;因此,絕不對任何侵犯人權的事情閉上眼睛。
對於紅十字會長期標榜的“中立原則”,無國界醫生批評說:“沉默是對中立原則的誤解。……我們不能確證呼籲總是能拯救生命,但是我們知道沉默就意味著殺人。”為了不重蹈紅十字會的覆轍,無國界醫生組織內部實行經常的人員調動制度。他們不讓任何人呆在辦公室變得僵化,而是不斷地讓年輕人負起重任,以保持這個組織的民主作風和永久的青春活力。
除了反對紅十字會組織的保守作風之外,無國界醫生的另一個最具現代精神的反叛,是無視各國國界的存在,而把“有權干預”和“干涉的義務”等詞常掛在口中。
每時每刻,“無國界醫生”的醫生、護士以及其他援救人員都做好準備,要求在一晝夜之內開動,前往世界上任何危機地區,而不顧當地政府是否許可。因為每一分鐘都會有人死去,所以他們只聽從受難者的呼喚,而不承認國界可以阻礙他們的人道救助責任。當其他援助組織申請正式許可而不可得,或者行動緩慢無力時,無國界醫生早已用各種方式第一時間偷渡國界,率先進入需要搶救的地區,堅持到最後才離開。
這種近乎粗魯的做法贏得了人們的尊敬,當然也就為製造災難的各國政府所仇視和防範。1999年,無國界醫生在救援東帝汶和車臣的行動中都被當局驅逐出境。為此,法國分部的年輕主席──一位來到挪威領獎的代表,痛苦地告訴記者說,他希望是那些等待他們救助而不得的人獲諾貝爾獎。由於有一半的國界沖不過去,因此他們覺得對不起那些等待救援的受難者。